了他们扔垃圾的地方。
桌子上被人堆放着不同牌子的避孕套。
导员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我。
“陈怿,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,再有下次,你会被劝退的。”
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伸手一摸,一条细细小的蛇爬上了我的手臂。
我惊恐地从座位上跳起来。
他们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似的,在旁边拍手大叫精彩。
顾鹤堂每次见到我,就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。
“鹤堂,那是你弟弟?听说他二十块就可以随便玩?
顾鹤堂冷嗤一声,“真恶心。”
为什么所有的恶意都集中在我身上?
我的位置上堆放着越来越多的避孕套,他们甚至一个个拆出来摆放着。
学校直接勒令我回家,劝退。
顾叔叔冷着脸看着我,“让你去好好学习,你倒好,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!”
我妈一个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,“你就是这样报答你顾叔叔的吗?”
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儿子?”
“我没有,不是我做的。”我低着头,不敢抬头去看我妈。
为什么连她都不肯相信我。
顾鹤堂轻笑,“他在学校里做着那种生意,一次二十块。”
“真丢我们家的脸。”
我猛地回头看着顾鹤堂,为什么他要撒谎。
明明就不是我。
视频是他拍的,论坛是他发的。
我妈像疯了一样地打我,“你这是要把我的老脸丢光了!”
“你不是说你治好病了吗,为什么你还要这样!”
她一下一下打着我,我没有后退,任由她打。
顾叔叔沉着一张脸,“既然没有治好,那就送回去!”
“直到完全治好了,再回来。”
顾叔叔是个商人,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影响他的生意。
他特别注重名声和面子。
有个同性恋养子,还做着那种不入流的小勾当,他绝对不允许这些威胁到他的利益。
我愣在原地,顾叔叔却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我妈跟在他身后看都不看我一眼。
顾鹤堂轻笑,“陈怿,这次我会让他们好好治好你的。”
3、
我瘫软在地上,脸上全是巴掌印。
我红着眼睛看着顾鹤堂,“顾鹤堂,你变了。”
小时候,有人欺负我,顾鹤堂总是把我护在身后,然后对那些人说,“不许欺负我弟弟。”
不管有什么好吃的,他总是第一时间留起来分我。
我妈一心只想稳坐豪门太太。
所以她格外地讨好顾鹤堂。
她让我事事要忍耐,让着顾鹤堂。
每当顾鹤堂闯祸时,她总是先打我。
可顾鹤堂每次都会护在我身前。
直到那次意外,顾鹤堂发现了我藏心事的日记本。
一切都变了。
顾鹤堂扯着我的头发,一脸恶心地看着我,“没有哪个弟弟会喜欢自己的哥哥。”
“看见你的每一分每秒,我都感到恶心。”
顾鹤堂松开了手,当着我的面拿纸巾擦拭着手。
他们把我又送回了戒同所。
我看着这个曾经的噩梦,忍不住颤抖。
所长油腻的手在我的脸上摩挲。
“顾先生,你放心,我肯定会治好你弟弟的病。”
我被关在无人的小黑屋里让人随意地凌辱。
我反抗着,最后只会换来针毒打。
所长朝我脸上吐着口水,“呸,真拿自己当什么干净的东西?”
“你就是个被人上烂的贱货,能伺候我,就是你最大的福气!”
我缩在角落,这就是顾鹤堂所说的,让他们好好给我治病吗?
我无助地看着幽黑的小屋。
心里那个曾经爱我护我的哥哥,已经彻彻底底地烂了。
顾鹤堂,这次我真的不会再喜欢你了。
所长经常来看我,一遍又一遍地从我的身上夺去他所要的新鲜感。
我吃着精神类药物,精神渐渐地恍恍惚惚。
我看着所长遗留下来的皮带,下意识地捡起来。
我紧紧地挂在天花板上,我想了结自己的生命。
但是被人发现了。
他们把我毒打了一顿。
给我泼辣椒水,电击,一遍又一遍在我耳边骂着污言秽语。
我变得沉默寡言,彻底被治好了病。
顾鹤堂来接我回家了。
“陈怿,我来接你回家了。”
他伸手要来搭在我的肩膀上,我下意识地躲开。
“别碰我!别碰我。”
我害怕地缩在一旁,浑身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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